【日黑】霸道日柱的俏继子(9)
是我太慢了,但是已经回家了的我干劲十足呢(不是)
今天依旧是ooc弟,外加一些正常弟(正不正常难说)
即使前一日深夜猎鬼,继国严胜依旧能在次日起个大早。
刚开始每日的早起是为了能够多练剑术早日超过缘一,后来倒是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了。
等梳整完毕,严胜拿上了自己的日轮刀,往隔壁的院子瞥了一眼。看到紧闭着的窗户,他又很快别过目光转身离开。
而到了平日练武的庭院中,严胜竟然鲜少地看见了那抹红色的身影,就坐在平日里他练剑的前方。
天边的晨光才刚刚显露,继国缘一仅仅是一个赤红的背影,就能将光芒全部拢去。
微卷的黑发在微风中轻轻浮动着,发梢的赤红却像是被火灼烧着一般。
“缘一。”
严胜沉声道,并没有上前。他持刀而立,眉间微微蹙起。
他已经不期待一两个晚上继国缘一就会变回成那个完美无瑕的神之子了。
所以严胜想着,这样放任缘一独住在一个院子里是不是有些危险,万一什么时候这家伙深更半夜地跑出去了......
缘一似乎是早就察觉他的到来,只是稍微一转头唤了严胜一声。
“兄长,日安。”
这对于兄弟两人来说真是一种陌生的打招呼的方式,至少对于严胜来说如此。
以前他们基本上都是其中一个唤另一个人“缘一”或是“兄长”之后,另一个人点头就好了,像是一对最熟悉的陌生人。
所以严胜也说不出来,现在这种方式是让两人的关系更亲密了,还是更疏远了。
他胡乱应了一句,然后察觉到缘一并没有起身,依旧坐在那里好好的。
严胜鬼使神差地没有直接开始练剑,而是走到了缘一的身边。
缘一见他走来,勾唇一笑,耳边垂挂着的花牌耳扎轻微晃动,似乎是彰显着主人的心情不错。
“你这是在做什么,写字?”
看见缘一手中的一卷纸和一支笔,严胜有些不敢相信地又扫了一眼他的脸。
说来不信,继国缘一这个人什么都好,但却是个半文盲。他离家出走后就一直住在山里,所以也没有人教过他读书写字。
不过身在鬼杀队中,不会读书写字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更何况这样的时代,文盲那都是一抓一大把。
“呵。过来看看吧!”
缘一站了起来,微抬下巴,似乎是一副傲慢的样子。
这样的态度,好,果然还是没有恢复。
严胜看得额角一抽抽,还是将心态放平。
正如花柱所说的,对待自己的傻弟弟,还是要温和一些的。
“哦,对了。差点忘记了兄长大人不识字,恐怕是看不懂我写的东西。”
肃清吧。
严胜面无表情地将手按在了日轮刀上,已经开始调整呼吸了。
继国缘一,在你的话本里,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缘一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虽然嘴上质疑兄长不识字,但还是将手中的摊开纸递到严胜的面前,连人都凑过来了一些。
只是,那卷纸上并没有一个字,最先映入眼帘的竟然是......
一排排圆头小人。
严胜顿时心如止水了,他觉得刚才想要和继国缘一计较的自己真是有够傻的,而且不去练剑还和这家伙闲聊的自己更是傻出了天际。
“你,是在画画啊。”
一个个圆头小人被画得歪七扭八的,十个里面九个脑袋是扁的,最后一个干脆就没有头,但每个人的手上似乎都拿着一根棍子。
“不止,你看这里,有我写的字。”
缘一得意洋洋地指在角落的一处地方,等着严胜发出钦羡的赞叹声。
他的兄长从小就过着那样被父亲打骂、母亲冷落的生活,恐怕大字都不识一个,更不必说什么写字了,不像自己......
在严胜看清楚那一行字的瞬间,他手中的刀已经出鞘了。
银光一闪,淡紫色的日轮刀的刀柄下一秒就敲在了缘一脑门上。
力道不是很重,但是耳边的声音却响亮又严厉。
“继国缘一!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平假名和片假名不能混在一起用!”
缘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兄长竟然敢打他!
虽然说队员之间是可以切磋的,但是继子敢和柱动手,就说明他已经想要出师了!兄长不想要再做他的继子了。
“您怎么敢......”
继国缘一语调还没来得及拔高,就因为看见兄长脸上震怒的神情而选择了闭嘴。
“我敢什么?呵,我教给你的东西你过耳就能忘是吗?”严胜脱口而出道。
严胜教过缘一如何识字写字,那还是严胜刚来鬼杀队的时候。
鬼杀队包容万千,因此三教九流之人都能在鬼杀队中安身立命。不过继国严胜绝对是其中独树一帜的存在。
无关其他,单凭严胜清冷如月的气质,以及待人、待物的那些态度和礼节,都会让其他的队员深深地感觉到他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也确实,继国严胜曾是那个赫赫有名的继国家家主。明明有那样大富大贵的生活可以享受,现在他却愿意和他们一样身处暗处猎鬼。
无人不钦佩这样的月柱大人。
在其他人这样观察着严胜的时候,严胜也在仔细地观察着这个组织。
散漫,却又富有生机。
缘一,这些都是你给鬼杀队带来的吗?
从炎柱那里听说了缘一将呼吸法传授给鬼杀队的时候,严胜胃里莫名泛起一阵恶心。
就像那日看到缘一宛若天神降临般救下他时,那个握刀的姿势和记忆中自己瘦弱的弟弟轻而易举击败高大的剑术老师的样子重合,在严胜的心中再次投下无边的黑暗。
但是辞别炎柱不久,他便看到了火红的羽织从眼前晃过。
缘一一手握着日轮刀,另一只手中却捏着一张纸。他脸上的神色有些茫然,像是在深深地思考着什么。
鎹鸦正立在他的肩上,冲着那张纸大叫起来。
“信!信!”
“兄长大人。”缘一很快便注意到了他,制止了鎹鸦的鸣叫。
严胜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
两个人相顾无言,沉默良久。连鎹鸦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黑豆般的眼睛瞅了瞅严胜又转回去瞅自己的主人。
“手上?”
严胜的目光落到缘一手中,本想告诉他有什么事情就去处理,不必久留。
没想到缘一身子一顿,竟然将手中的信纸往严胜的方向递了过来。
“缘一愚钝,看不懂这信纸上写的内容。”
严胜扫了一眼纸上的字,有些狐疑地抬眼看向缘一。
又不是什么古言,都是最平常的用语,有什么看不懂的。
“缘一,你不会是......”严胜想到了一种可能,“不识字吧?”
继国缘一还是那副波澜无惊的样子,若不是严胜知道他生性如此,必然会觉得他这是在捉弄自己。
“是的,兄长,我不认得这些。”
不愧是神之子,不识字也能承认得这么坦坦荡荡。
严胜有些恼火,那时候的他还没有完全将脑海中家主的职责抛去。其他人就算了,缘一身为继国家的人,还是堂堂日柱,这样大字不识一个事情传出去有多丢人。
“给我。”
严胜从缘一手中接过了信纸,决定读给他听,举手之劳罢了。
只是严胜没有想到的是,这封信竟然是一篇,情书。
是前不久被缘一救下的富家小姐,听当时的队员说这位小姐的样貌极佳。连简单的信纸上都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栀子花香,更别说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对从恶鬼手中救下自己的陌生的英俊男子的爱恋。
这种东西他一个男子都读不出口!
缘一看着兄长遮在鬓发后的耳朵瞬间红了起来,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慌乱,他不禁有些好奇,微微歪过头问道:
“兄长,怎么了,纸上写着什么?”
“没什么!”严胜慌乱地瞪了缘一一眼,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又立刻错开了目光。
他再次开口,声音很轻,语速也加快了不少。
“是之前你救下的那位小姐,写来感谢你的信......另外,她还向你表达了,爱慕之心。”
最后四个字怎么讲严胜都觉得无比绕口,他的目光也从一旁的树梢上落到了土中暴露出来的树根。
“原来是这样。”缘一的语调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那样温和有礼。
他向严胜别过,说自己还要去见主公。
“这张纸?”严胜蹙起了眉头,“还有那位小姐,你不考虑一下吗?”
“缘一不认得字,这张纸放在我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不如兄长替我保管吧。”
缘一说完这句话便沉默地垂下了眼眸,似乎并没有要回答严胜后一个问题的意思。
“你的年纪也不小了,纵使不是什么富家小姐,也应该考虑能陪伴一生的人了。”
严胜摆出了兄长的模样,严肃地告诉缘一。
缘一抬头看了他一眼,赤红色的眼眸中凝聚了一种复杂的情绪,但这种异样很快就从他的眼眸中消失了。
“兄长不必担心,缘一已经找到了能共度一生的人了。”
严胜听着他这句话有些错愕,但他很快就想到了炎柱和他说过的,缘一来鬼杀队之前有过一个妻子。
因为妻子被鬼杀害,缘一才会来到鬼杀队。
严胜想自己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缘一。”
“在。”
“今日起,我来教你认字写字。”
严胜感觉自己话题转变得有些生硬,就又加上了一句:
“下次这些信自己去看,多认识一些人或事情也好。”
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谢过兄长。”缘一似乎是有些意外,但很快便接受了。
此后将近一个月,严胜都会抽出自己练剑的一个时辰,来教缘一认字写字。
只是不知道这位神之子是故意的,还是他在字和语法方面确实另有“天赋”。再简单的句子,都能被缘一写得七零八碎。
除了让他认识最基本的那些字后,严胜实在是觉得自己教导无能了。
就像片假名和平假名的用法,他教过缘一无数遍,缘一依旧能犯那种只有幼孩或是文盲才会犯的最低级的错误。
回到眼前,严胜冷静了一下,现在也没有必要和继国缘一纠结这种问题。
“没有错啊,他教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缘一微微低下头,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一头微卷的发有些闷闷不乐地舒展着。
没错,今天又没有什么剧情,我写的好啰嗦,捂脸了,好想把它标上番外。
哥: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作者:是谁在一棵树上吊死啊!宝。
彩蛋是渣图,不太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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